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这是着眼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出的重大论断和重要任务,把我们党对文化作用和文化发展规律的认识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孕育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其中的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内涵丰富,博大精深。中国优秀传统法律文化对新时代检察文化高质量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为新时代检察文化工作提供历史借鉴。
全国检察机关文化品牌选树活动,是新时代检察文化建设的重要抓手。检察文化品牌选树活动坚持从检察业务中积淀优秀检察文化、将检察文化深度融入检察业务,从而形成一大批独具特色的检察文化品牌建设成果,是一场检察业务与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深度融合的品牌群英会,更是新时代检察机关全面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的生动实践。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包含的民为邦本、审慎用刑、天人合一等思想,在检察文化品牌选树活动中不断传承和发展。
一、传承“以民为本,心系百姓”思想,弘扬人民至上的法治理念
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蕴藏着丰富的民本思想。《论语》说,仁者爱人;《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荀子》说,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些都是儒家以民为本思想的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中的以民为本思想对社会主义法治建设发挥着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全面依法治国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是人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习近平法治思想的重要内容和11个主要方面之一。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全面依法治国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离开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全面依法治国就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法治发展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动力。全面依法治国必须坚持走群众路线,坚持为了人民、依靠人民、造福人民。
2021年6月,党中央印发《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的意见》,明确要求检察机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顺应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新需求”。各级检察机关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以高度的政治自觉、法治自觉、检察自觉依法能动履职,在检察监督办案中及时了解人民群众所忧所急所思所盼,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形成了弘扬焦裕禄“三股劲”工作室、“微检治”、新时代红都“青”骑兵等文化品牌。
焦裕禄同志是亲民爱民的好榜样,河南省兰考县是焦裕禄精神的发源地。兰考县检察院找准焦裕禄精神与新时期检察工作结合点,成立弘扬焦裕禄“三股劲”工作室,以“亲劲”爱民、以“韧劲”护航、以“拼劲”创优,把传承弘扬焦裕禄精神作为立院之本、建院之魂,逐渐形成“焦裕禄精神铸检魂”的兰考检察文化名片。
四川省崇州市检察院传承古蜀善“治”,为从源头解决群众“急难愁盼”治理难题,提炼出“微检察、大治理、小切口、大作为”的理念,探索创建“属地治理+检察治理”的“微检治”品牌,组建“四大检察”全面参与的“微检治”检察官团队,创新“个案检察建议+类案检察建议+专项法律监督报告”的递进式监督模式,深度融入共建共治共享的治理格局。
江西瑞金是人民检察制度发祥地。中央苏区时期,轻骑队在工农检察部的领导下,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服务群众,办理了很多有影响的案件。江西省瑞金市检察院继承和弘扬苏区检察光荣传统,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组织青年干警组建新时代红都“青”骑兵,活跃在检察办案、普法释法、乡村振兴、矛盾化解的第一线,成为瑞金维护社会稳定、优化营商环境、推进市域社会治理的重要法治力量。
二、传承“审慎用刑,帮扶弱势”思想,弘扬宽厚仁慈和保护弱势群体的法治理念
我国先秦时期已经产生慎刑思想,要求司法官对刑事案件抱有高度谨慎态度,防止刑罚的滥用。儒家主张慎刑戒杀、矜老恤刑,强调刑罚适中,反对暴政苛刑。孔子说:“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孟子则讲“省刑罚,薄税敛”,否则,官僚就会叛离,人才就会流失。孟子承袭孔子思想,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礼记·曲礼上》载:“八十、九十日髦,七十日悼。悼与髦,虽有罪,不加刑焉。”可见古人充分认识审慎用刑、矜老恤刑的重要性。2021年4月,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把坚持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列入2021年工作要点,表明少捕慎诉慎押从司法理念上升为党和国家的刑事司法政策;在刑法领域,对不满刑事责任年龄的人和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犯罪分子不追究刑事责任,对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不适用死刑等规定,都是审慎用刑、矜老恤幼思想的体现。
未成年人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要求,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保障儿童合法权益。为提升未成年人检察工作质效,切实维护未成年人合法权益,近年来检察机关积极作为,形成了“秦雨工作室”“静芳工作室”“油城·童心圆”等未成年人保护文化品牌,反映了我国优秀传统法律文化中的审慎用刑、矜老恤幼思想从传统到现代司法的传承。
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检察院“秦雨工作室”有着“雨护新芽,情系少年”之意,成立于2012年,是一个集未成年人和在校大学生司法保护于一体的专业团队。十年来,工作室以规范化案件办理为基,以社会化支持体系为体,以创新化预防宣传为翼,不断丰富未成年人和在校大学生检察工作内涵,实现青少年司法保护工作专业化、集约化、社会化发展。
为让每一个涉罪未成年人无痕回归社会,让每一个未成年被害人走出痛苦阴霾,让每一个困境儿童得到全面救助,山西省太原市晋源区检察院以“静护花开,破茧成蝶”为理念,打造“静芳工作室”,逐步构建起未成年人权益保护的枢纽和平台,成为集“案件办理、综合保护、普法宣传”为一体的检察文化品牌。
黑龙江省大庆高新区检察院关注未成年被害人、涉案人等特殊群体,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画出最大同心圆”指示精神作为核心内容,结合统一办理全市涉未成年人刑事案件职能,发扬“三老四严”作风,依法能动履职,打造出“油城·童心圆”文化品牌。
三、传承“天人合一,择天应时”思想,弘扬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法治理念
天人合一观念是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的重要思想,在法律制定方面表现为遵循则天立法、顺天而为的原则。天人合一的核心思想就是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人与自然应和谐相处。老子认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儒家主张“赞天地之化育”,孟子提出“仁民爱物”,由此可见,古代的思想家主张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大自然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基本条件。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生态文明建设作出一系列重要论断,形成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就是秉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努力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是以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守护优美生态环境。生态环境与资源保护是检察公益诉讼的传统法定领域,也是检察公益诉讼最大的办案领域。检察公益诉讼能够预防生态环境损害发生和扩大,能够促进受损生态环境得到及时有效修复,在促进生态环境保护、守护青山绿水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检察机关深入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依法开展生态环境保护法律监督,形成了“岚岛检察蓝”“秦岭生态检察卫士”“山海益心”等公益诉讼文化品牌。
福建平潭,简称“岚”,习近平总书记在平潭岛调研考察时殷切嘱托“优良的生态环境是平潭的‘真宝贝’,不能毁了‘真宝贝’,引来一些损害环境的‘假宝贝’”。平潭综合实验区检察院深入贯彻落实总书记嘱托,深入践行“检察蓝”守护“海洋蓝”,持续打造“岚岛检察蓝”文化品牌,逐步形成惩治犯罪、综合治理、公益联动、智慧同行、生态修复“五位一体”的海洋生态和公益诉讼检察特色工作机制,为平潭国际旅游岛、福建生态文明示范区建设和海洋经济发展提供优质的检察产品。
秦岭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是黄河、长江流域的重要水源涵养地。陕西省检察院西安铁路运输分院在守护秦岭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以“守正”“创新”“崇法”“精进”为内涵的“秦岭生态检察卫士”文化品牌,展现了铁检人以保护秦岭的绿水青山为己任,敢拼敢闯,不惧“高精尖”挑战新领域,恪尽职守、依法办案的实践精神,挖掘出铁检人精益求精、开拓进取,以及“求极致”的精神状态。
黄海之滨、崂山脚下,孕育出了富有崂山特色的“山海益心”公益诉讼文化品牌。山东省青岛市崂山区检察院秉持“公益之心”,推动诉源治理,创新性地实现了检察监督与人大监督、政协民主监督在公共利益保护等事项上的协同监督,通过邀请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参与具体案件办理过程中的协同监督,既增加了对检察职能的了解,又实现了在参与过程中对检察工作的监督,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
习近平总书记说:“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善于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是检察文化的“根”与“魂”。新时代检察文化建设要从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中充分汲取营养,大力培树检察文化品牌建设,全力推进检察文化自信自强,为检察工作高质量发展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撑。
(作者系最高人民检察院新闻办文化工作处副处长)
